旧城事 （七）
我下次会努力多写点的！依旧是姚五爷和周小爷
七
张颜齐不甚在意的笑笑，在周震南耳边吹一口气，从口袋里掏出个一样东西放在周震南手心：“南哥回去慢慢看。”他在周震南耳边低喃：“你总说姚琛冤枉焉栩嘉，焉栩嘉才不冤枉，小傻子。”他在周震南耳后落下一个一触即离的吻，站起身来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周震南摩挲着手里黑色的优盘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，赵让推门而入，门缝中传来不知什么东西落在皮肉上的清脆声音，周震南皱着眉看向赵让：“怎么了？”
赵让把手里的热牛奶递给周震南：“南哥，五爷让我送过来。”周震南接过牛奶，又问一遍：“怎么了？”赵让只好老实回答：“上次王府井那边的事，找了那天的人问话，名景那边的人说话不老实，五爷疑心那天也有他们弄鬼。今天他们少东家过来回话。”周震南喝了两口牛奶，“话还没问呢，怎么就动手了？”赵让第一次见这种场面，显然也有些紧张：“五爷说他们说话不老实。”周震南站起来，嘱咐张颜齐：“你看着赵让，我出去看看。给赵磊打个电话，让他现在就过来。”
“南哥，”赵让局促的叫住他：“我也没有……”“跟你没关系，”周震南打断他，“以后出来多了就知道了。”
张颜齐垂下眼，仍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，有气无力的答应着：“他在我这里，你放心就是。”周震南瞪他一眼，开门出去。姚琛最近越来越容易不耐烦了，他的手无意碰到口袋里的优盘，指尖微微发凉。
大厅灯火通明，姚琛还穿着刚刚打台球的黑色背心，头发被汗打湿后被他用发带勒了起来，亮如白昼的灯光下，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一张脸显得愈发冰凉。他手里还拄着打台球的球杆，微微低头去看地下被皮带抽得双颊红肿、牙都吐出来好几颗的人：“我这人耐心一直不好，念着和名景这几年的交情，我再听你说一次，这次要是再说不好，”他没说下去，只是神色轻淡的笑了一声。名景的小老板吓得把头磕的震天响：“五爷，是误会，是误会啊五爷。名景对五爷一直忠心，我们怎么敢？”“你们敢不敢我不知道，”姚琛摆摆手打断他：“我手下的人枪丢在你那儿，你推说不知道；我走之后有人上了十二楼，你还说不知道。我那边可是出了不小的动静，连人命都闹出来了，小老板还能稳坐钓鱼台，不愿意跟我说实话……”
“你跟我说忠心，那怎么让我信你们的忠心呢？”姚琛看他一眼，“我听说你家里还有个哥哥。”小老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说是，姚琛向旁边一摊手，有人立刻递了枪上来。姚琛漫不经心的退出弹夹来看了两眼，叮的一声，他抬手把一颗子弹扔到人眼前：“我那边死了个人，按着规矩，你们也得陪条人命给我。咱们交情不浅，你和你哥哥，自己选一个吧。这颗子弹吃下去，我就相信你们的忠心。”
周震南还没走进大厅，就碰到名景的小老板被人拖出去，他看了看那人惨不忍睹的一张脸，脚步一转，随便找了个房间进去。张颜齐给的优盘里只有一段视频，似乎是一段监控，就是在这里，他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，看他自己的穿着似乎是焉家出事前不久，冬末春初，他穿了件厚实的牛仔外套，毛茸茸的貂领几乎将他的脸埋住，他坐在酒吧一角喝焉栩嘉递给自己的饮料。周震南极力思索，也只能想得起那天自己和焉栩嘉出来玩了。
他注视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，发现自己很快就困了，靠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。他看着焉栩嘉跪在他身边晃了他几下，又趴到他耳朵边，似乎是在叫他的名字。再然后……
他看见焉栩嘉吻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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